莫寓闲

绿杨碧螺扬州慢,赤子丹心广陵散
纯血咕咕,至今没有填完一个坑,咕品有保证。

【武华】同心契(六)

填坑填坑填坑,呜呜呜

当江月沉推着轮椅走到江砚身前时,江砚仍是直直地望着他,不发一言,眼中神色莫名,这发呆在听了游云话语后对江砚稍有警惕的风无涯眼中就成了:嗯?此人面无表情,双颊带红地盯着自家师弟是作甚?不会真像游师弟口中那样——

风无涯纠结了片刻,越想越可怕,嘴唇微翕打算说些什么打破这略微尴尬的局面,却不料江月沉忽地从他身后上前,伸手一探捉住了江砚藏于袖中的双手。

触手是一片冰凉,江月沉眉头一蹙,担心中夹杂这一丝埋怨:“何道长怎的在这里站了这么久,为何不先进山门找一处避避风雪,若是受了风寒怎么办?若有事找我你先与我进屋再谈吧。”

被他温暖的手紧紧握住,江砚才猛地回过神来,对江月沉刚刚的话也只是模模糊糊听了一半,却也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,于是颔首:“就听月沉的。”

月沉?风无涯脑中警铃大作,暗道不妙,这武当弟子大概真的是对自己师弟有想法。他向来知道自己这师弟从不把人往坏处想,单纯好欺得很,所以常常被人所骗而不自知。华山一众师兄弟姐妹们最担心的就是江月沉会被外人惦记上,如今看来,平日对江月沉教导的如何识人察人都是白费功夫。

风无涯握手作拳放在唇边咳了几声:“门口风大,我们回去再说。”

“诶,是,师兄。”江月沉松开手,转身几步推着风无涯的轮椅,偏头看了一眼江砚,略带歉意地一笑,道,“何道长,华山天寒,你可能多有不适,与我们回屋烤个火要好受些。”

江砚伸出手握了握,那里残留的余温在风中迅速消逝,却似乎还能感受到温软的掌心上薄薄的剑茧擦过的轻痒。江砚将手再次缩回袖内,跟上放缓脚步,似是在等他的背影。

江月沉不大的屋内此时挤了三个大男人,加上烧的正旺的火盆,不一会就让江砚有了活过来的感觉。江月沉从火盆上提起刚刚煮沸的水壶,取了杯子为三人各倒了一杯热茶,掺了些许茶壶里的冷水调到不烫嘴的温度,递给风无涯与江砚。江砚捧了茶,温度透过杯壁一直烫到了心里,他不紧不慢地吹了吹杯沿,浅呷一口,普通的白水也给他喝得有滋有味。

看了江月沉倒完水乖乖地坐在桌边,风无涯捧着茶杯,沉吟片刻,开口道:“不知江道长,深夜造访我们华山,寻江师弟是有何要事?”他把“江道长”三个字咬得很重,风无涯内心叹气,明明先前游云已经告诉江月沉,何年只是个假名,江月沉竟还唤江砚为何年,当真是半点心眼都不存。

不过目前想来,江砚,江月沉,大概也只有那件事了。风无涯眼神一沉,抿了抿嘴唇,目光扫过完全处于状况之外的江月沉,停在唇角带笑的江砚身上。

江砚又啄了一口热茶,拢着茶杯捂手,摆出一副低眉顺目的姿态,道:“在下深夜叨扰,给月沉你添了不少麻烦,在下深感抱歉。”江月沉察觉气氛不大对头,忙说不碍事不碍事。却听江砚声线忽沉,“但十四年前的事,希望华山能给在下一个解释。”

江月沉眨眨眼睛,不知道风师兄与江砚在打什么哑谜。风无涯却是叹了口气,放下了手中的茶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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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江月沉:一脸懵逼.jp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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